唐太宗除了言傳身教之外,還經過書面形式總結自已的領導經歷,對李治進行教育。貞觀二十二年(648),他親撰《帝范》十二篇,從《君體》、(去讒》、《戒盈)、《崇位)、《賞罰》、《務農》、《閱武》、《崇文》等篇目來看,是在系統地總結自己君臨天下的統治經歷,頒賜給李治,作為他即位時效法的榜樣。
為此,太宗又在《帝范序)中告誠李治必須居安思危,小心謹慎:“戰戰兢兢,若臨深而馭朽;日慎一日,思善始而令終?!辈⒅刂赋觯骸靶奚碇螄?,備在其間。一且不諱,更無所言矣?!碧铺谠谒艚o李治的這份政治遺言中,對自己進行了恰如其分的點評,以為自己并非是“一無是處”的全人,而是一個功大于過、益多于損的君主,告誠李治不要學習他的過錯,要學習他的利益,確實是有識之見。
唐太宗精心培養太子,目的當然是為了保證“貞觀之治”的政治可以延續下去,不致于中止。任何一個封建統治者在尋覓自己的接班人時,都會考慮到已行方針的連續性問題,唐太宗當然也不例外。唐太宗逝世后,高宗李治即位,他違循太宗的教誨,適應民意,繼續推廣貞觀末一度中止過的休養生息方針,為繼承貞觀之治發明了有利條件。
永徽初,股肱大臣的攻見共同,是構成政治穩定的重要因素,均田令的繼續遵循,促使經濟進一步昌盛;以詩賦取士的推廣,擴大了進士科的人選;《唐律疏議》的頌布,完善了貞觀法制;平定西突厥的暴亂,保護了唐王朝領土的統一。
推薦閱覽:被稱歷史上最狠毒的宗族,讓中原大地陷入混亂
這一切都說明唐高宗李治在政治經濟、文化、法律、軍事方面的成果,比貞觀時期擴大了,故封建史學家稱之為“水微之治”,乃至與“貞觀之治”混為一談。
唐容親景云年間,有個名叫韓琬的官員上疏指出:“貞觀、水徽之間,家不動而耕者眾,法不施而犯者寡,俗不偷薄,器不行底,吏貧者士恥同到,忠正清白者比肩而立;罰雖輕而不犯,賞雖薄而勸;位尊不倨,家富不奢;校園不勵而勤,道佛不懲百戒;土木質厚,裨販費蚩?!?《新唐書韓琬傳》)
“永徽之治”正是“貞觀之治”的繼續和發展,從某種意義上說,這也是唐太宗用人策略的一個勝利。對此,司馬光贊嘆道:“唐太宗不以天下大器私其所愛,以杜禍亂之源,可謂能遠謀矣!”